怀桉宿野

神某一天吻过我,以他的眼眸。

法水9 归元

【开车边缘,请上车——】本次更新4300+ 水水再次来找法王,对法王的态度越来越改变了,而法王却对水水由想请求原谅的态度变成了想占为己有。

  ——那么,意味着再也不能改变了吗,你与我之间。

  水清漓眼底的死寂对于法王来说,更可怕甚于从前的憎恶与恐惧。

  他连恨自己都不愿意了,恨一个人至少还用下些气力,水清漓对自己,连恨都没有了。

  ——没有爱,也没有恨,还剩下些什么呢?

  但法王不再有勇气向水清漓问出这些问题了。

  “至少他还愿意来看我,不是吗?”法王看着仍残余了些许水清漓温度的手掌,

  “………我可以为他长久等待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水清漓几乎是逃跑一般离开法王的宫殿的。

  尽管踏过漩涡下一刻便到达了自己的住所,但心脏仍在砰砰跳动着,好似在身体里埋入了随着脉搏而震频的定时炸弹,

  在彻底炸响之前还要令自己惊心胆战一段时刻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所以是在期待着自己对他说什么呢?

  水清漓忽然觉得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是以为一句示好就能把一切了结吗?”

  水清漓的掌心攥紧着,指尖刺入皮肉烙印下深深的红痕,

  “凭什么觉得,我会原谅一个蒙骗我、欺辱我的人?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永远忘不去的、存在于最深的噩梦之中的黑暗啊。

  那个人的手一点一点在自己的上臂游走着,像是割裂开皮肉塞入烧红火炭一般的痛楚,

  几乎能幻听见一路灼烧着“滋滋”作响着的、蚕食着每一寸敏感神经的蛇在血管里朝着向上的心脏钻去了,把燎原的烈火带往了身体的每一处,

  令着尚且麻木下去的四肢都因战栗而剧烈动弹,以至于血液洄流,指尖与双唇一同苍白着枯萎下去,成为了完全垂死的花朵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阴冷的面具如影随形一般跟随在每一个噩梦里。明明并非是微笑的表情,水清漓却觉得那个人常常在自己受难时粲然地展露满怀恶意的笑,

  就连陷在噩梦里时,也时常能听见被自己恐惧着幻想出来的大笑声。

  

  戴上了面具的法王是水清漓永远的梦魇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而法王也从未真正信任过自己。

  他不对任何人摘下面具是因为惧怕吗?或许有一些,可更多是他并不相信其他人的缘故吧,就连自己也是一样,

  而这样的自己却被他称之为“想求得原谅的人”,真是自相矛盾得可笑啊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明明自己与他之间已分崩离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但最终自己最耿耿于怀的仍是他的背叛和不信任吗?

  水清漓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  ——哪怕自己已经在麻木里遗忘了曾经被施予的苦痛,伤痕也会永远替自己记得。

  

  他全然被这样的思绪搅乱了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只是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是说好等会儿来帮我一起修补结界?”

  被禁忌潮汐燎掉了一小撮衣服下摆的星尘十分忿忿地向水清漓走来,顺手把拦住了他的水禁制挥开了,

  “这次禁忌潮汐的力量净化根本没有交到傅裘他们手上,但禁忌力量不是快要枯竭了吗?”

  

  又想起那个人明明已经疼痛难忍,却还是强装着无可厚非的模样说“只是一小股禁忌潮汐”。

  是因为自己的话吗?所以他改变了以往的决定。

  ——但他能受的住净化所有禁忌潮汐的反噬吗?

  

  水清漓忽的被自己的念头惊住了。不会的,他那么善于利用别人,一定不会自己亲身涉险,

  说不定连这一次也只是他假惺惺做出来的表面功夫罢了,自己如果再一次当真,那就太可笑了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只是仍然会忍不住抱有隐隐的担忧。

  

  “禁忌潮汐怎么对付,法王大人比我们更有决策,就没有必要反驳了。”

  水清漓一挥手,将禁制再度加强了些,

  “下次如果再强行破开我的禁制,我就把你送到无天无人之地。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果然,水清漓的骄傲是一如既往的,哪怕伤痕累累,或是被打碎了遗弃在脏污里,依然能一点一点将自己拼好后重新蜕变为完整的他。

  

  “好了,多年好友还要计较这个吗?”

  话虽然这么出口,但星尘终究还是威慑于水清漓不轻不重的威胁,朝他摊开手掌无赖地到,

  “那给点有你气息的东西,下次进来就不费力打破禁制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水清漓略微思索片刻,凝聚出一点水滴,以指尖弹向了星尘。

  “喏,收好,没有第二次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又想起那个时候,还算朋友时自己也给过那人一个凭证,让他在禁制下自由进出。

  信赖的象征却成为了那人默不作声将自己打昏带走的帮凶。

  

  水清漓的思绪被骤然打开了的空间凝滞了。

  “愣什么,不会又要反悔吧?”

  星尘见他呆呆地愣在那里,一副失了魂的模样,忍不住抱怨道,

  

  “你是不知道禁忌潮汐有多凶猛,这次的来得甚至比以前还要早还要快,破坏力也更强,没几天结界就会有某个地方破损,

  要不是我跑得快,就不只是在我衣服上烧个角,是在我脸上开个洞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么严重吗。”

  水清漓心不在焉地回答着,思绪却已经转向了别处。

  ——如果是这样的话,他身上的伤………很重吧。

  不论是为了他自己,或者为了其他人,从来都是隐瞒式的一声不响,无论欺骗与袒护都一样。

  ——真可恶啊,这样的他。偏偏从始至终一往而从,即便是现在慢慢在改变自己了的他,也一样可恶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是他自己要强撑着隐瞒下来的不是吗。

  所以不论他利用谁,也不论他伤害谁,自己都再也不想被卷入其中了——

  至少伤痕只会旧去而不会愈合,有些自己不记得的,仍有时间替自己铭记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啊,这一次禁忌潮汐如果再次来临的话,恐怕不像以前那么轻易可以拦截下来了。”

  星尘看着水清漓明显神思恍惚的模样,若有所思地说。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…时间应该还很远。”

  “不远了。法王大人所筑立的盛放禁忌力量的池水已经快要枯竭,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的话,禁忌潮汐没过多久就会到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所以,受了伤的他,这一次还有办法作为主力撑起圈禁禁忌潮汐的结界吗?

  水清漓忽然不敢再想下去。

  如果这一次……成为例外,禁忌潮汐会首当其冲将他毁灭,而等待他的重新生就……还需要很多很多年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水清漓,这是一个交岔口,而你会怎样选择呢?

  或许那个人看得比你还清楚,他只是想逼出你心底的答案罢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…你一个人去修补结界吧,我需要去法王大人那里一趟。”

  几乎不给星尘出言反驳的时间,水清漓再次跨入了逐渐打开的水漩涡,徒留星尘一个人对着空空如也的宫殿绝望地捶胸顿足。

  “水清漓你真不是个能相交的朋友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法王重新将自己包裹进了深之又深的黑暗里,第一次,当面上冰冷的面具硌在自己的耳边,他那么渴望着将它从此揭下,

  让禁忌潮汐毁去也好,远远抛却也好,遗弃自己的身份与犯下的错事,至少不想再见到水清漓眼里的空洞,至少……换一个身份,也只是想重新得到他别样的态度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可摘下它意味着什么呢?

  意味着从此庇护着自己的强权、冷漠都会分崩离析,意味着十法相所顺从、服侍着的法王会变成一个失去身份以及神秘莫测的仙子,

  那么等待着自己的大概只剩下被打落高台吧?

  

  这样的结局,似乎哪一个都不是万全之策,但又像必经的岔道一样在逼迫自己做出选择。

  ——那么,如果水清漓知道了,他又会希望自己怎么做?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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